一、一闪而过的魔影
学院下发通知,下周二,开始野外生存训练考试,考试的具体内容和地点,没有向学员告知。
星期一下午,毕业班学员全部被空运到昆明机场。
在昆明休息一个夜晚后,第二天早上,学员们准时在机场集合。
学院政委正式宣布,野外生存训练马上开始。
每人携带战斗武器,分发二十发子弹、二颗手榴弹、二枚信号弹、一架军用望远镜、大小军刀各一把、一个军用饭盒、一张军用地图、一个卫星定位仪和一部手机。
但手机的设定是只能拨打一次电话,且通话时间限定在一分钟内。
参加考试的学员,将被直升飞机分别送往一个神秘的地方。
那里没有人烟,没有食物,也没有任何人的帮助,瘴气密布,虎豹出没,各种危险都有可能随时出现。
参加考试的学员们,将要在这种险象环生的荒芜环境中生存一个星期,然后到一个指定的地点集合,返回学院。
学员们上飞机后,按规定被分别装进一个棉布袋,然后扎紧布袋口,被降落在被指定地点。
王小龙是最后一个被单独抛下的学员。
王小龙着陆后,迅速用军刀割开棉袋,从棉袋内钻出来,拿出卫星定位仪和军用地图,测定自己所处的位置。
卫星定位仪显示,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东经104度××分和北纬23度××分的交叉点上。
军用地图表示,此处是野人山的黄金谷,是我国云南与缅甸、老挝三国交界处的一个原始森林,翻过黄金谷,就到了历史遗存的三国有争议地带“金三角”。
被空运到这里进行野外生存训练考试,生存的难度极限就更大了。
要在这里平安地生存一个星期,首先就是要有保证生存的食物和火种,然后才是对付其它随时可能出现的各种危险。
王小龙定准自己所处的位置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寻找食物。
当然,他并没有忘记带上曾经装自己的棉袋。
这条棉袋,虽然是空运时的一个禁闭道具,但在一个星期的生存训练中,也将是他度过夜晚防寒的睡袋。
王小龙没费多大工夫,就找到了能充饥的多种山野菜。
但光有野菜充饥不行,它保证不了与野兽或其它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相搏斗时所需要的体力,要保证自己的体力不受大的损伤,还必须储备至少够一周食用的肉类食物。
王小龙在丛林中找了一些细腻且有韧性的藤条,在辨认出的野兔、小鸟常出没的陆地和树上下上套子,自己再记上记号。
王小龙所下的套子,是山里人捕猎常用的一种活套子,猎物一旦钻进去,有进无回,百发百中,套无虚下。
王小龙正在下套子的时候,冷不防从草丛中窜出一条大蛇,王小龙在听到草丛中有轻微响声的时候,已经快速闪开了。
大蛇扑空后,竖起一尺多高的半截身子,口中吐着血红的芯子,充分显示着一个幽灵杀手的威严和狰狞。
王小龙则想,你来得正好,这不是我正需要的食物?
在大蛇发起第二次攻击的时候,王小龙手中的藤条似一条长鞭,“呼”地一声朝大蛇打去。
大蛇身子一卷,躲过打来的藤鞭的同时,半条竖起的蛇身也贴近了王小龙。
蛇快,王小龙的手更快,就在大蛇贴近王小龙的瞬间,王小龙的右手抓住了大蛇的七寸,左脚踩住蛇身,双手用力一拉,大蛇死了。
王小龙用手掂量了一下,这条蛇,足有四斤重,削皮去脏之后,再加上野菜,足够二天的食物。
他看看表,时间已至中午,他就把蛇搭在肩上,拿上采来的野菜,寻到一处背风的悬崖下。
王小龙将蛇和野菜放到地上,又从附近寻到一些干柴,开始生火做饭。
火种需要自己取。这事难不倒王小龙。
可是,就在他就地取火准备做饭的时候,猛听身边“哗啦”一声树叶响,一个黑影从身后一闪而过。
王小龙再仔细看时,他刚刚捕获的大蛇不见了。
他走到放蛇的地方仔细查看,地上有光脚丫子的脚印。
他拿起望远镜搜索,荒山丛林中什么也找不倒。
自己刚刚打死了的大蛇,难道复活了不成?
这时,他想起了曾经在互联网上看到的一个有关在我国广西边界发现野人的帖子……
难道野人山真的有野人吗?
二、遭遇野人
蛇肉虽然没了,但他仍然得取火,中午饭只好用野菜充饥了。
没有现成的火种,他从子弹夹中取出一枚子弹,去掉弹头,将一把易燃的干柴放进用石头垒起的锅灶内,又从枪上取下撞针,用撞针撞击子弹壳的引爆门。
一股青烟升腾后,“灶内”的火熊熊燃烧起来。
他又用不锈钢饭盒,从石缝中打了一盒水,将洗净了的野菜放进饭盒里煮熟,第一顿饭勉强地应付过去了。
下午,他不但捕捉了一只野兔、两只雉鸡,还寻到了一个合适的住处。
这个住处背靠石崖,崖下有一个小石洞,可供一人避雨,又可以藏东西。
他把午间升起的火种移到新址,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并把吃剩下的食物用萱草包好,藏进石洞内,用采割的藤条在石崖前的三棵树上搭建了睡铺。
山林里的夜来得早,睡前,他不忘多寻些枯树枝将火加旺。
深山老林野虫多,再猛的野兽也怕火。
尽管这样,晚上睡觉他仍是非常警惕,除了每隔段时间要往火里加柴之外,还得细听四周的动静。
第一次独身处于原始森林之中,内心惊怵之外,更加想念战友、向往都市的喧哗,怎么也睡不着。
迷迷糊糊中,似有一阵瑟瑟的声响,他麻利地带枪翻身跳下藤床,一个黑影从石崖前一晃不见了。
由于多半夜神经的高度紧张,刚才双眼稍一迷糊,火堆上的明火熄灭了。
石崖前消失的黑影是什么,他暂时还不清楚,也暂时顾不上追究,赶快朝火堆上加柴,让明火赶快再燃烧起来。
火被重新燃起来之后,他才走到石崖上的石洞里查看,睡前放在石洞内的食物全部不见了。
难道又是那个魔影干的?
天亮之后,他开始仔细检查,发现石洞左右、自己“领地”的周围,都有人光脚丫子的脚印,并且,这许多的印痕,都是同一双脚丫子留下的。
这些脚印表明,偷走食物的不可能是什么野兽,是人。
可是,他是被飞机抛下地面进行野外生存训练的,上级不可能派人来监视自己,而且,在这样的环境里也不可能有正常生活的土著山民。
一种直觉告诉他:与自己作对的,也许就是还没有开化的一种原始人,被现代人称之为野人的人。
想到这里,王小龙赶快去查看自己昨天下的捉小动物和飞鸟的套子,果然,不出所料,套子上的捕获物也全部被野人取走了。
遇上野人作对,是他始料不及的。怎么办?
躲避野人?自己能躲避得了么?
消灭野人?法律是不允许的。他也不会那么办。
现在所能做的唯一办法,就是要主动出击,让野人别找自己的麻烦。
整整一天,他都在为寻找野人做准备。
这一天,野人也没有再在他的附近出现。
晚上,他把白天准备的食物随身带在自己休息的“藤床”上,把篝火升得旺旺的,并在石洞周围布下陷阱,等待野人出现,就地捉拿。
可是野人一夜都没有出现。
难道野人发现了给他布置的陷阱?
于是,王小龙又决定,瞄着野人的足迹,寻找野人。
三、野人会说汉语
披荆斩棘,一路寻来,在又一个悬崖下,野人的脚印消失了。
王小龙拿起望远镜朝悬崖上搜寻时,他发现了悬崖上一丛荆棘掩映下的一个洞口。
洞口距地面高数丈,且悬崖陡峭,即使野人住在上面,他又是怎么上去的呢?
为了弄清楚悬崖上洞穴是否就是野人的家,王小龙寻找到一处掩蔽的地点后,拿起望远镜对着洞口仔细观察。
这时,一只飞鹰正在洞口上的悬崖顶上盘旋。
王小龙突发奇想,如果野人就在洞内住着,自己何不一枪打下飞鹰,同时也给野人一点震慑呢?
想到此,王小龙便举枪向飞鹰瞄准。只听“叭”的一声枪响,天上的飞鹰一头朝地面栽下来……
说时迟,刹时快,伴随着枪响的同时,只见悬崖上洞口处的荆棘丛一闪,一个一丝不挂的野人突然闪现在洞口,惊异地搜寻着骇人的声音来自何处。
他发现了正从天上徐徐降落的飞鹰,当飞鹰快要降落到他对面的同时,手中突然飞出一条藤索,把飞鹰卷了回去。
可是,就在他的手接触到飞鹰的那一刻,突然惊叫了一声,惊恐地看着飞鹰身上滴出的血迹……
野人在洞口足足惊愣了十多分钟,并确认附近没有危险之后,才走回洞内。
王小龙长出了一口气,自己终于没有被暴露在野人的眼皮子底下。
他走出掩蔽自己的树丛,拿着望远镜在悬崖的两边小心轻微地仔细寻找,看悬崖两边有没有能攀沿上崖的路道,而且惟恐弄出声音,惊动了洞里的野人。
找的结果让王小龙非常失望,悬崖两边根本就没有通向洞口的路径。
况且,即使找到了通往悬崖洞口的路径,野人能让他进洞吗?
如果自己猛然间与野人遭遇,并发生交手的情况又该怎么解决呢?如果不用武器,自己能斗过野人吗?
而且,要在保证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也能保证野人不受伤吗?这恐怕很难保证。
因为,野人刚才用藤鞭收鸟的手段,他已经见识过了。
面对这一系列的难题,王小龙决定,仍然采用自己事先设计的方案:设置陷阱,捉拿野人!
在距野人居住地不远的一处山坡上,王小龙选择了一个新的住处,把做好的肉食悬挂到一棵大树上。
然后在树下下上带机关的套子,套子上面用枯树叶覆盖好,另一端连着一条柔韧结实的藤索。
套子上的机关一旦被触动,藤索就会迅速拉动,将“猎物”凌空悬起。
做完这一切,他又将一个剥了皮的小动物放进饭盒里,拿到火上猛炖,故意让新鲜的肉香味浓浓的飘散开来,飘得越远越好。
他希望野人嗅到肉香味后,早点过来拿食物,他们能够尽早地结束这种抢夺食物的战争。
他自己则藏在离“陷阱”不远的一个能观察到悬崖山洞的隐秘地方,架起望远镜,一刻不离地观察着山洞口的动静。
也许是山洞里的野人嗅到了飘至洞口的肉香味,他真的从山洞里出来了,径直朝王小龙设计的“陷阱”走来。
野人来到王小龙的新居住地附近时,并没有马上实施抢食行动,而是远距离地观察。
当他确认食物附近没有守护者时,才小心翼翼地朝着树下移动,惟恐受到食物所有者的突然袭击。
近了,野人才发现,那诱人的香味,是从火上的铁盒子里发出来的。
同时,他也看到了悬挂在树上的好吃的东西。
野人迅速地靠了过去。诱人的食物腐蚀了他的警觉。
他自信自己的速度,即便被食物的所有者发现,也奈何不了他。
可是野人错了。他面对的,并不是普通百姓,而是正在接受野外生存训练的特种兵学员。
在野人接近大树欲飞身摘取树上的食物的那一刻,双脚同时触动了树叶下隐蔽的套子和套子上的机关,套子扣住了野人的双踝,藤索迅速滑起,野人被头朝下凌空悬起。
野人大叫一声,腰一弓就要用双手去抓被套住双脚的藤索。
就在此时,只见王小龙迅速从隐蔽地窜出,手中甩出的两条藤索又同时套住了野人的双手。
野人哇哇大叫,血红的双眼死死地盯住王小龙。
王小龙知道野人不服他。
为了给野人一点厉害看看,王小龙把手中的枪朝野人晃了晃,然后冲对面的石头“叭叭”就是二枪,响声震天,石头上火花乱溅,吓得野人浑身发抖,立时住了声。
突然,野人说:“你千万别杀我呀。我妈不能走路,需要我养活呀。”
野人会说汉话。这可让王小龙大吃一惊。
四、情动野人心
“你不是野人?你还有个瘫痪的母亲?”
“我真的不是野人呀。我妈可以作证。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抢你的东西了。”
王小龙一想也是,既然“野人”抢自己的食物,会说汉语,那一定就是自己的同胞。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沦落为“野人”呢?
职业、良心和责任感,他决定把眼前这个由人变为“野人”的人的情况弄个水落石出。
“你不是野人,为什么生活在这没有人居住深山里?而且不穿衣服?与野兽为伍?”
“我也不想住在这深山老林里。我和我妈下过山,可是山下的人们拿着枪把我们当作野人追赶,为了活命,我们就再也不敢下山了。”“野人”说。
“你们是什么时候来到山里成为‘野人’的?”
“这我说不清。你得去问我妈。”
王小龙说:“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你得带我去见你妈。”
他拍拍手中的枪说,“我这枪的厉害你刚才已经看到了,今天你家天上掉下来的那只鹰,我就是用它打下来的。你如果要跑,它可不同意,它会准确无误地打死你。你如果领我见到你的妈妈,我这里所有吃的东西不仅全部给你,而且,今后捕获的野物还可以送给你们一部分,如果你们想下山,我还可以带你们下山去,过与我们一样的生活。而且我保证,今后谁也不敢再把你们当‘野人’欺负。”
王小龙的一段话,打动了“野人”,他同意带王小龙去见他的母亲。
悬崖上,有一条隐秘的小道,是在荆棘的掩映中。
“野人”带着王小龙走进石洞时,发现洞内的篝火旁,坐着一位老太太。
一个身穿迷彩服陌生军人的突然出现,老太太并没有显得慌张,她礼貌地朝旁边的一块石头指了指简单地说:“坐。”
王小龙并没有坐,因为,他还在警惕着“野人”,怕“野人”突然向他发起攻击。
“老奶奶,您的身体?”
“我这身子已经瘫痪几十年了。可苦了我的孩子。现在你们既然找来了,要抓就抓我吧。与孩子无关。”
“老奶奶。谁要抓你?你们在这山洞里住多少年了?”王小龙惊奇地问。
“你不是红卫兵派来抓我们的?” 听到这里,王小龙哭笑不得……
山洞里静了足足有五分钟,王小龙坐到了老太太的身边说:“老奶奶,你说的是文化大革命吧?它已经结束30年了。您是怎么来到这荒芜人烟的山里来的?有什么冤,您老人家就对我说吧!”
老人想,这个当兵的如果是来抓自己的,反正自己也跑不了。不如把自己的家事全部说出来,再向他求求情,说不定还能救儿子一条命……
五、血泪家世
老人叫阮凤霞,家住野人山下一百里地之外的山崖村。
母亲去世早,她与父亲相依为命。
1964年冬天,她的父亲在山上砍柴时,发现有人将一个人的尸首抬到柴堆上焚烧、
他藏在树丛中仔细观望,认出其中的一个是镇上有名的赖皮,从而他断定,这些人是在杀人焚尸,销毁罪证。
于是,他柴也没有再砍,悄悄跑下山,向镇革委会报告了情况。
镇革委会接到他的报告后,立即派遣民兵连,由他引路找到了焚尸地点。
在他指认的焚尸地点旁边,赖皮几个人正在对着酒瓶野餐。
当民兵连长问他们在山上干什么时,赖皮说,我们不是正在野餐吗?
当民兵连长说有人看到他们在那里焚烧尸体时,赖皮嬉笑着说,连长你看,我们这不是在吃火烧黄羊肉吗?怎么变成人肉了?
当天晚上,阮凤霞的父亲就被民兵抓走了。
第二天阮凤霞到镇上看父亲时才知道,昨天晚上,父亲已经被打成了现行反革命分子,并被打得半死,关了禁闭,说是还要把她父亲送县城的监狱。
原因是,有人看到她的父亲打死了镇革委会主任的新岳父,他为了逃脱罪状,就诬告赖皮等人在山上用火焚尸,企图转移革命群众的视线。
父亲成了现行反革命分子,她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反革命分子的狗崽子。
她知道父亲是冤枉的,但她一个弱女子,又是在那个公检法被砸烂了的日子里,她能找谁去为父亲伸冤呢?
她从镇上回到家里后,哭得死去活来。
这时,一个灰头灰脸的年轻人走到她家里讨水喝。
当陌生的青年人问她哭什么时,她便忍不住对陌生的青年人哭诉了事情的经过。
听了阮凤霞哭诉的情况后,年轻人说,如果你父亲说的是实情,我可以为你把这件案子摆平。
“就你?”阮凤霞怀疑地看着陌生的年轻人。
“你能领我到山上去看看现场吗?”
“只要能为我爹洗刷冤屈,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
也是人到难处,也不管陌生人可信不可信,反正是有病乱投医,遇上一根稻草也要抓。
阮凤霞连想都没想,就果断地说。
听到这句话,陌生的年轻人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开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从随身带来的帆布包内掏出一套军绿色的衣服换上。
然后把一个上写“北京市红卫兵”的袖章戴到胳膊上,又从帆布包里拿出一顶解放军军帽拿在手中说:“行吗?”
阮凤霞吃惊地说:“你是北京来的学生?”
陌生人点点头,说:“是的。你看我这灰头土脸的,等我洗洗头后,就去找他们说这件事。”
六、北京来的学生
在镇革委会,造反派热情地接待了这位北京来的学生。
当北京来的学生问起山里的革命形势时,镇革委会副主任汇报说,昨天刚刚抓到一个现行反革命杀人犯。
北京来的学生问,是不是把尸体藏到山上的那一个?
副主任问你咋知道?
北京来的学生说,他昨天在山上迷了路,不仅看到一个老汉藏尸体,而且还看到几个红卫兵在山上吃烧烤。
当时,他还误把红卫兵和杀人犯当成一路的了,没有敢惊动他们,想等找到革委会后再说这件事。
当北京来的学生听说杀人犯不承认自己杀人时,北京来的学生又说,杀了人不认罪可不行,这可是我昨天在山上亲眼看到的事实。
他要求镇革委会组织革命群众跟他一路上山,他要把自己看到的事实真相告诉群众,他不仅能向群众证实赖皮几个红卫兵确实是在山上烧烤野餐,而且还能找到被害人的尸体。
上山前,他让人帮他带上二竹篓当地烧制的白碳和50斤芝麻。
在此之前,阮凤霞带他已经到过现场。
也是山里人稀少,赖皮等人也粗心大意,骨灰和现场并没有被破坏,只是上面的浮灰盖着了骨灰。
上山来到现场后,北京来的学生就从随行人的肩上接过白木炭,在焚尸的柴灰上面排放整齐,且排得又密又紧,一处不漏,然后叫人升起火来。
山高风大,转眼之间,火势呼呼往上窜。
北京来的学生接过盛芝麻的筐子,将芝麻一把一把地撒向燃烧着的白木炭……
芝麻撒在火上,发出哔哔剥剥的声音。半个钟头之后,火才慢慢地灭下来。
这时,奇迹出现了——一个人尸体的模样在地面上显露出来。
面对惊愣的人群,北京来的学生侃侃而谈。发生这种情况并不奇怪,因为罪犯在第一次焚尸时,人体内的脂肪和部分油脂熔在了地面上,冷却后便凝固了。
现在用白碳把芝麻烧了,油脂渗下去,与人体原先的油脂一融合,尸体的形状就显现出来了。
这具尸体,就是失踪了的被害人。
所以说,真正的杀人凶手不是阮凤霞的父亲,而是赖皮等人!
北京学生用传统方法进行的验尸,效果虽然好,但是,却没有实现原先想象的目的和结果。
他的验尸结果,不仅没有为阮凤霞的父亲洗刷冤屈,反而将自己困进了牢笼。
因为革委会主任听了情况后,马上带人也赶到了现场。
由于北京学生拿不出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明,造反派就把他作为冒充红卫兵的盲流、杀人犯的同谋、搞封建迷信、诬陷革命派的现行犯,被关进了造反派的临时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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