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都”这词,大概是资本主义国家的舶来词,多指“娼盛”之地。譬如,欧洲荷兰有一城,唤作阿姆斯特丹,相传城中性工作者持有资格认证者,做些行当是合法的。当然,诸如“性都”这般充斥着靡靡观感之地,在现代中国断然是寻不到的,但在古封建时代,纨绔子弟者多,声色犬马者多,纸醉金迷者多,如此土壤,“下半身”自然也就蠢蠢欲动了。在这里,我们不妨拨开古时的风尘,筛出其中最出名的四座。
临淄
临淄这个地方,若在现代中国地图里找,不太好找(大概隶属山东普通的地级市淄博),也不出名,至少,和北上广等一线城市比起来。但在春秋时期,它却极其出名。因为,它不仅是当时国际大国齐国的政治经济中心,还是史料记载最早的“性都”。
临淄的成名,大概绕不过一个人,管仲。当时,这位富有人文情怀的齐相,为了振兴地方经济,并提振齐国国际霸主地位,进行的诸多改革,其中有一条就是设“女闾”之策。至于具体的规模,史料如下记录:“管仲设女闾七百”。这里的女闾,性质就相当于持有官方营业执照的妓院。按周礼计量,五家为比,五比为闾,则一闾为二十五家。你瞧,一个小小国都(古代因为交通等因素制约,城市面积普通不大),居然有一万七千五百家妓院,如此壮观规模,绝可担当“性都”之名。
长安
相比于临淄,长安的名气恐怕要响亮许多,譬如今时也有六朝古都的说法(当然,六朝是虚指,有专家统计,至少有十三个朝代在此地定都)。兴许因为历史的“沉淀”,长安属繁华之时,城中可谓商贾云集游人如织,当然,也不乏性工作者。尤其以唐朝为甚。
盛唐之时,国泰民安,所谓饱暖思淫欲,加之当时妇女作风也比较豪放,因此逛妓院也成了一种较风雅的行为。而作为首都的长安,更成了当时时尚的风向标。当时一些公知(有点类似当今微博上的大V),还常常在自己的主页上晒晒自己的嫖娼史,譬如李白曾作《秋猎孟诸夜归置酒单父东楼观妓》一诗,又如杜甫亦跟风一首《携妓纳凉晚际遇雨》。如是甚多。看得出来,性和唐朝文化繁荣是紧密相连的。
汴京
汴京,即常说的开封府。兴许是因为影视剧的影响,提起开封,我们首先想到的是“开封有个包黑子”,以及一尊冷冰冰的狗头铡,不仅不雅致,想想还有点吓人。而在北宋年间,汴京绝对可谓不二的“性都”。如陶谷在《清异录》中描述北宋汴京的情形:“四方指南海为烟月作坊,以言风俗尚淫,今京所鬻色户,将乃万计。至于男子举体自贷,进退怡然,遂成蜂窠,又不只风月作坊也。”看得出来,当时京师出卖色相的户头,竟足足近一万家,此间还有不少男娼。
至于当时风气,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乡野村夫,也全把嫖娼当做风雅。有资格嫖,是件很有面子的事,如果有幸睡了花魁,那就更倍有面子了。譬如《水浒传》里宋江等人,都已经落草为寇了,还不忘趁着烟花时节,组个“买春团”到京城沾沾荤,喝了花酒,还借着雅兴卖弄文雅吟诗作一首:“借得山东烟水寨,来买凤城春色。翠袖围香,绛绡笼雪,一笑千金值。神仙体态,薄幸如何消得。”
金陵
金陵有资格成为“性都”,大概是在明朝之后。作为明朝的第一任国都,金陵从元末乱世中挣出,抖掉了身上的灰尘,却添了诸多的脂粉。原来,当时百废待兴,明太祖皇帝朱元璋为了提振经济,竟广开国营妓院,并号召商贾多去消费(大概就是现代的土豪、煤老板之流),消费一定金额,或许还送张VIP。后明成祖朱棣虽把国都签到了燕京,但金陵这座城市的红粉气,却再也掉不下来了。
直至嘉靖、崇桢年间,明王朝早已摇摇欲坠,而金陵城依旧纸醉金迷,甚至有老板以各种名义举办如“莲台仙会”等妓女选美大会(其流程大概有点类似现代的模特选美),设评委,搞投票,品评名妓,并订定各宗“花榜”,并且煞有创意地参照官场称呼,并名列前茅者依次冠以“女状元”、“女榜眼”、“女探花”等头衔。热闹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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