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杜月笙经常不在家,他的太太沈月英越来越寂寞。看着空旷的房间,沈月英经常顾影自怜,自怨自艾。
后来,忍受不住寂寞的沈月英就染上了抽大烟的恶习。随着抽大烟的频率越来越大,沈月英慢慢变得骨瘦如柴、两眼无神,几乎成了一个呆滞的废人。
有时候,杜月笙在家里招待客人,需要女主人一旁陪坐。但沈月英这个样子,怎么能见客呢?
刚开始,她还象征性地下楼跟客人打打招呼,后来,她干脆不露面了。
这让杜月笙觉得十分丢脸。
他终于打定主意:必须娶个姨太太了。
以前,杜月笙接触的女人都是那些妓院里的花魁之类。这些女人虽然花枝招、处事圆滑,但逢场作戏玩玩还行,要娶进家门做姨太太,杜月笙觉得有损自己的身价。
他要娶进门的女人,不仅要长相俊美,还必须是未被男人玩弄过的处女,而且还得有点文化,上得了厅堂,能帮杜月笙撑起门面。
杜月笙知道,这样的女人只有在舞厅里可以遇到。当时的舞女,虽然大部分是既卖艺又卖身的交际花,但也有一部分是不卖身的女学生,他们是由于生活所迫,才到舞厅陪舞,以补贴家用。
但杜月笙向来不喜欢跳舞,所以从来也没进过舞厅,也就没有相识的舞女。不过,杜月笙知道,张啸林是舞厅的常客。
一天,杜月笙找到张啸林,拉着他手说:“啸林哥,今晚一块去逛舞厅吧。”
张啸林吃了一惊,笑道:“我没听错吧,你老杜可是从来不进舞厅的,今天这是咋了?”
杜月笙也笑着说:“妓院玩腻了,也跟着你啸林哥玩点新花样。”
张啸林说道:“好好,今晚咱就去丽都玩吧。”
丽都舞厅是当时的上海滩最高档的舞厅,老板正是“小八股党”之一的高鑫宝。张啸林是那里的常客。
当晚,张啸林和杜月笙一起来到了丽都舞厅。他俩一进门,就早有看场子的保镖去报告了高鑫宝。高鑫宝听说自己的大哥杜月笙来了,急忙出来招呼他们。
“月笙哥,你可是稀客啊,请了你好几次你都不来,今天是哪阵风把你吹来的?”高鑫宝说道。
杜月笙笑了一笑,没说话。
高鑫宝又对张啸林说:“啸林哥,不是你硬把他拉来的吧?”
张啸林答道:“你这月笙哥啊,要是他不愿意来的话,别说我了,九头牛也拉不来。这次,其实是他拉我来的。”
听到张啸林这么说,高鑫宝满腹狐疑。他猜,杜月笙也许是有什么事情要在这里处理吧。
高鑫宝正想问个究竟,这时,张啸林说话了:“月笙啊,有鑫宝在这里招呼你,我就不管你了。”说罢,他就步入舞场,去找自己的老相好跳舞去了。
张啸林走后,高鑫宝说:“月笙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在这里处理?我给你安排个房间?”
“不用,没什么事情,我今天就是来玩的。”杜月笙说。
杜月笙这么说了,高鑫宝虽然还有狐疑,但也不好再问了,就说道:“那我给你找来这里的头牌,让她陪你跳。这女人是上海滩有名的交际花,月笙哥一定会喜欢。”
杜月笙没有接高鑫宝的话头,反而问道:“你这里有女学生吗?没让男人睡过的那种。”
“啊?”高鑫宝又是一惊,心想:月笙哥向来喜欢成熟老练型的女人,什么时候换口味了?但嘴里依然应道:“有,有,我去给你叫过来。”
片刻后,高鑫宝领来五六个女孩,一字排开,站在杜月笙面前,供他挑选。
杜月笙扫了一眼,然后问低声高鑫宝:“你确定她们都没被男人睡过吗?”
高鑫宝肯定的说:“这几个都是初中学生,向来是卖艺不卖身,肯定是雏儿。”
“好,”杜月笙一指中间最高挑的一个,“就她了。”
其他的女孩纷纷退去。高鑫宝也知趣地退下了。
这个女孩名叫陈帼英,当时只有15岁,是一个初二的学生,由于家境贫寒,父亲又得了重病,急需要钱来医治,所以,他就沦为了舞女。
陈帼英不仅身材高挑、苗条,脸蛋也是十分俊美,属于典型的江南女孩,一眼望去,温柔贤淑,小家碧玉,非常有气质。
所以,杜月笙一眼就看上了她。
杜月笙不会跳舞,他对陈帼英说:“我不喜欢跳舞,咱们到舞池边的雅座上聊聊天吧。”
陈帼英点了点头,跟着杜月笙走向了一排空荡荡的雅座。
落座后,杜月笙问道:“陈小姐来丽都多久了?”
陈帼英小心翼翼的答道:“半年。其实我做舞女也刚刚半年。”
“看样子,你还是个学生?”
“是的,正在上初二。
问完这些话之后,杜月笙心里有了底,没错,这就是他要娶回家的女人。但他心里还有一个疑虑:这个女孩真的是处女吗?
他要亲自试一试。
想到这,杜月笙一只手搂住陈帼英的细腰,另一只手要伸进她的胸口。
陈帼英吓得哆嗦了一下,用力一推,竟把杜月笙给推开了。
“对不起,我不卖身。”陈帼英小声地说。
杜月笙有点生气,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你是杜先生。”陈帼英答道,“可是,我真的不卖身。”她又补充道。
杜月笙被她如同受惊小鸟一般的模样给打动了,笑着说:“如果我要娶你回去当二姨太太,你愿意吗?”
这让陈帼英有点意外,她语无伦次地说:“这个,这个,我得想想,我还得问问我的父母。”
看自己把陈帼英吓成这样,杜月笙心里都有点不落忍了,于是轻声说道:“好,等你想好了就来告诉我。你就找高鑫宝,他会带你见我。”
陈帼英重重地点了下头,然后逃也似地走了。
杜月笙喝光了杯子里的红酒,想起刚才的一幕,忍不住笑了。
如果他不是想把陈帼英娶回家的话,那今晚他肯定会霸王硬上弓,一定要得到她。
但他相信,凭着他的实力,陈帼英肯定跑不了,早晚会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女人。
果然,几天后,高鑫宝亲自把陈帼英送到了三鑫公司杜月笙的办公室。
高鑫宝关上门出去后,杜月笙问:“想好了?”
陈帼英娇羞地低头说:“嗯。”
看到眼前这个少女的可爱模样,杜月笙心中的欲火腾地一下窜了上来。就在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桌上,杜月笙三下五除二剥去陈帼英身上的衣服,野蛮地占有了她。
看着那一缕鲜红,杜月笙彻底地放心了。
第二天,杜月笙就让万墨林准备聘礼,然后亲自送到陈帼英家里。
像杜月笙这样有财势的人,一般人想巴结都还巴结不上,所以,陈帼英父母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然后,为了保证陈帼英日后不跟大太太沈月英发生龌龊,杜月笙就又在民国路的民国里置办了一幢楼房,专供陈帼英住,也算是第二处杜公馆。
一切安排妥当后,杜月笙大摆筵席,欢天喜地地把陈帼英娶进了家门。
不远处的钧培里,沈月英心里虽然不好受,但也无可奈何,只得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与他的烟枪相伴。
娶了陈帼英后,杜月笙容光焕发,仿佛开始了人生的第二春。从此之后,他就很少在钧培里的杜公馆招待客人了,凡是应酬的事宜,几乎全都挪到民国里的杜公馆了。
陈帼英得体的举止,优雅的谈吐,让来到这里的客人都大加赞赏,杜月笙自然是心花怒放,对陈帼英更加宠爱。
当年秋天,陈帼英就怀孕了。
这个消息让杜月笙兴奋异常。但陈帼英怀孕后,就不能跟他同房了。而沈月英那里,杜月笙早就不去光顾了。
杜月笙又开始在外边寻花问柳。
一天,杜月笙跟一帮朋友在一座比较文雅的书寓里寻欢作乐时,碰上了他日后的三姨太——孙配豪。
孙配豪与陈帼英的年龄差不多,是苏州人,当时正在这座书寓所里做“先生”。所谓书寓,就是高级妓院,所谓“先生”,就是卖艺不卖身的高级妓女。
杜月笙看到孙配豪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杜月笙想:反正我也开了纳妾之门了,纳一个也是纳,纳两个也是纳,再说陈帼英正好怀孕了,诸事不便,何不把这个孙配豪也娶进门呢?
杜月笙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孙配豪。孙配豪丝毫没有犹豫,当即就答应了。的确,像孙配豪这样的女孩,这几乎算是最好的归宿了,她哪有犹豫的道理啊?
杜月笙马上又在民国里新置办了一幢楼房,供孙配豪专用。这也是第三座杜公馆。
新的杜公馆一切安排妥当后,杜月笙又把自己的第三位太太娶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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