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炯明炮轰总统府,孙中山被迫登上“永丰”舰后,戴季陶见此危险时刻,正是提携蒋介石的千载良机,于是他急电上海要蒋介石马上前来“永丰”舰。正因为有戴季陶关键时刻的一封电报,才让当时正沉溺在风花雪月中的蒋介石急流勇退。他火速来粤,并很快得到孙中山的信任。这也是蒋介石日后登上政治舞台的重要契机。
戴季陶为什么在孙中山面前提携蒋介石呢?当然与他们俩在日本时期彼此密不可分的友情有关。蒋、戴两人都不会忘记1915年那个飘着蒙蒙细雨的深秋。当时的戴季陶正流亡在日本东京,因为饮食不佳和工作繁忙,戴季陶忽然病倒了。当他被人送进位于新宿的一家医院进行急救时,已在持续的昏迷中不省人事了。在医生和护士们的急救下,戴季陶渐渐恢复了知觉,这时他发现床前有一位漂亮的女护士,正紧张地呼唤着他。戴季陶面无血色,他睁眼一看,见床前这位日本姑娘生得很美,可以说是戴季陶自东渡扶桑以来所见到的所有日本女性之中,长相最秀美清丽的。女护士悄悄告诉戴季陶,他的生命一度非常危险,如果昨天晚上不及时把他送进医院,也许现在已经死去了。
戴季陶不知自己生了何病,女护士告诉他,他得的是当时最为棘手的伤寒病。姑娘告诉戴,他是因天寒地冻,再加上过度的劳累,才忽然得了这种可怕的疾病。不过,女护士又叮嘱他不要害怕疾病,她保证在他们的精心护理下,他的病情肯定能得到好转,如果不发生意外,他很快就会痊愈出院的。在两天三夜的抢救过程中,这位日本护士给戴季陶留下了良好的印象,漂亮的日本女孩也对这位中国留学生产生了好感。他们忽然变得如同多年好友一样亲昵。戴季陶喜欢上了这个日本女孩,她就是重松金子。温馨的病室内,两颗陌生的心正在悄悄地交流融合,重松金子告诉他自己的出身很苦,父亲是船工,在她八岁时就死去了,如今她和母亲相依为命。由于出身清贫,当重松金子见到从中国来的戴季陶时就有一种本能的同病相怜。在戴季陶治病期间,重松金子与他心心相印,很快就结成了至爱情侣。
戴季陶出院以后,与重松金子仍然保持着友好关系,他们不时在上野的公园里幽会。戴季陶把她当成自己的救命恩人,因重松金子不仅为他打针投药,还为他补交了所有欠下的药费。尤让戴季陶大喜过望的是,重松金子原来从小就喜欢中国文学,从四川来东洋的戴季陶经过与她的频繁接触,大有相见恨晚之意。然而就在重松金子准备以身相许的时候,才发现戴季陶在国内早已有了家室。两人因此愁肠百结,重松金子爱慕戴季陶心切,这时早已顾不得许多不可预见的后果了,最后她毅然委身于他,和戴季陶共度了一个难忘的春宵。
由于有戴季陶引见,重松金子不久与蒋介石也成了要好的朋友。蒋是戴季陶的好友,他们当年在东京曾经共同出资,租下了上野附近的一座日本洋房。在不断的接触中,蒋介石很快也喜欢上这位清纯秀美的日本女孩。只是蒋介石是否与重松金子发生过肉体关系,蒋本人从没有公开承认过。倒是1943年11月12日,一度被传为蒋纬国生身之父的国民党元老戴季陶,在重庆国民党中央政治学校的孙中山诞辰纪念会上,发表过一次事关此事的重要的谈话。
戴季陶在这次谈话中,不知因何竟然谈到坊间纷传一时的蒋纬国生身母亲的问题。戴季陶的谈话中有这样一段,很值得今天的读者认真回味:“我和校长( 指蒋介石--引者注 )共居一室,雇一日本下女服侍生活。那日本下女供奉得我们非常体贴,于是我们两个青年人竟然遏制不住自己,就和她同居了。我因为过去在沪长期纵欲,已经染上恶疾,丧失了生育能力,所以翌年日本下女生了一个男孩,他就是校长的二公子纬国。我看到校长连得经国、纬国两子,而我犹是伯道无儿,常自恨自悲。几十年来每想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痛恨自身青年时期的荒唐。”
戴季陶的这番谈话,其真实性和可信性,应该无可非议。一是他讲话的地点是国民党的正式会议,而且听者甚众;二是蒋介石当时已是国民党的最高领导人,如若当年没有此事,料想戴季陶是绝不可能当众这样说的。戴季陶的谈话,已经否定了蒋纬国系他与重松金子所生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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