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没有现代诗的我,今年写了不少有关现代诗的文章。有人说我总是在说现代诗的坏话,就没有说点好听的。确实,我希望能够将现代诗不好的一面展现出来,让更多的人能够看到现代诗“丑陋”的一面。目的当然还是善意的,希望我们的现代诗越来越好。
但是,显然要达到这个目的,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很多著名刊物推出的“头条诗人”、“著名诗人”的作品,就很能说明这一点。在这里,我不想再说现代诗的坏话了。只是将这大半年的“研究成果”公之于众,那就是写现代诗的三个“套路”。
一、白话分行型
这种类型的诗,是现代诗的主流。三十多年前开始,一些诗人提倡诗歌“口语化”, 这种诗就一直存在着。从尚仲敏,到伊沙,到赵丽华的“梨花体”、车延高的“羊羔体” 都是这种类型的代表。十多年前,赵丽华的“梨花体”使得这种现代诗又成了人们热议的对象。
为何这种“白话分行型”现代诗是主流?一个很主要的原因,就是这种诗很好写。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分分行,就成了现代诗了。所以,只要会说话,会写字,会分行的人,就能成为这种诗人。
这种诗最大的“贡献”,就是使得现代诗成了嘲讽的对象。不仅仅是现代诗,就是写现代诗的诗人,也成了贬义词。“白话分行型”现代诗,使得现代诗跌落了神坛,也使得诗人跌落了神坛。很多有着着“诗人”梦想的年轻人“幡然醒悟”,就此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自己的梦想。
二、词藻堆砌型
这类现代诗,希望能够否定“白话分行型”现代诗,希望使得现代诗不同于大白话,变得“深奥”起来。因此,这类现代诗一大特点就是“不说人话”。任何事情,都说得让人不知所云,人们不知道诗人到底要表达什么。
他们将各种毫不相干的词汇堆砌在一起,词汇与词汇之间,没有逻辑关系,也没有语境关联。初读这样的诗,会给人一种“好厉害”的感觉,觉得诗人能这样写确实“很了不起”,因为正常人是不可能将这些词汇堆在一起的。
但是,仔细读下来,这样的诗完全是一片混乱的。就像一些诗评家挂在嘴边的“混沌”二字一样,毫无头绪。其实,这样说有点冤枉“混沌”了,真正的混沌是表面上杂乱无章,内在却是很有规律的。这种“词藻堆砌型”现代诗,不少诗人都会写上几首,以表现出自己的“厉害”。比如贾浅浅,而现在年轻一代的诗人,好像特喜欢这种类型的现代诗,如宋煜、董喜阳等。
三、反复唠叨型
这是一种介于“白话分行型”和“词藻堆砌型”之间的一类现代诗。或者说,兼具了这两种类型现代诗的“优点”,既像白话,又不说人话。这种现代诗最大的特点就是“重复”,不断地重复着某一个词或者是一个短语,从头重复到尾。
这种类型的现代诗,典型代表就是贺电的《平安经》,雷平阳的《澜沧江在云南兰坪县境内的三十七条支流》,人邻的《太阳照着》。《平安经》这本“旷世杰作”重复的就是“平安”二字。《澜沧江在云南兰坪县境内的三十七条支流》,重复的就是“又南流”二字。
这种诗很像“流水账”(我没有小瞧流水账的意思啊),也许,写这种类型现代诗的诗人,觉得这种重复就“充满了诗意”?反正我是没有感觉出来,只是觉得好笑,甚至是觉得“无味”,味同嚼蜡一般,往往都读不完一首诗。
当然,现代诗除了上述三种,还有其他的一些类型,可谓是“百花齐放”。比如以李少君《闯海歌》为代表的“裹脚布型”长诗,以施施然《走在民国的街道》为代表的“无病呻吟型”抒情诗,以李少君《流水》为代表的“耍流氓型”现代诗等等。
很多诗人也不仅仅是盯着一种类型一直写,而是各种类型的现代诗都写。这里面,“危害性”最大的其实是不是第一种,也不是第三种,而是“词藻堆砌型”。这种现代诗表面上看起来“很好”,其实空洞无物。但很让人担忧的是,现在年轻一代诗人们,恰恰就喜欢写这一类型。我们的现代诗,何时才能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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