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
实际上乔布斯已成为全球“苹果教”的神。
1971年,美国大部分高校爆发了激烈的校园运动。在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催泪瓦斯弥漫着整个校园,暴乱的学生们四下逃窜。不过,在树下的一块草坪上,一个长头发、大胡子、身穿蓝色牛仔裤的年轻人冷眼观望着这一切,并对身边同样外表邋遢而窘迫的朋友史蒂夫·沃兹尼克不屑地说道:“我们才是真正的革命家。”
说这话的人正是史蒂夫·乔布斯,那时没有人知道,这个长头发的嬉皮士日后竟引领着整个人类的数字生活。他的出生正赶上20世纪50年代的美国婴儿潮,青少年时期正值美国“新左派”运动和“反主流文化”热潮。
“新左派”追求的是更为平等的社会秩序,而嬉皮士则玩世不恭,不愿受到任何拘束,这两股思潮汇集到一起,就是年轻的乔布斯价值观形成的源泉。他也想打破旧世界的陈规,建立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世界。
“活着就为改变世界”
这是乔布斯最为出名的一句话,从中不难看出他的理想主义色彩,而这层理想主义在他年轻时就已形成。他是一个私生子,中学时他就知道自己的不幸身世,这导致了他内心的恐惧,却也形成了他惊人的意志力。11岁时,他就已能说服养父母搬家,只因为他不喜欢当时的居住环境。在报考大学时,他又说服养父母拿出大量金钱供其去学费昂贵的里德学院读书。
从没有办不到的事,这让乔布斯养成了心高气傲的脾性;而被抛弃的事实,又让他感到无助。他不甘心接受命运的嘲弄,而20世纪六七十年代美国的特殊环境,为他开启了理想。在这三重因素的影响下,他要不惜一切代价实现自己的目标。这正是他的狠劲,以至于他在管理公司时,总是显得强权、刻薄而专横。他总是辱骂员工是“蠢蛋”,就是要让员工怕他;他会不顾一切地赶走胆敢挡他道的人,就算是吉尔·阿米里奥这样对他有恩、让他得以重回苹果的人,他也能痛下狠手——因为他要掌控一切。
独裁
从某种程度上说,乔布斯就是一个独裁者。事实上,他与阿道夫·希特勒有着种种相似之处:两人都喜欢吃素,都喜欢过简朴的生活——乔布斯常年穿着他的李维斯牛仔裤,希特勒的白色衬衣经常打着补丁。两人又都极其擅长在公众面前进行激情演讲,都能掌控大众的欲望,都对“美”极其有研究——希特勒在欧洲油画的鉴赏上有自己的独特见解,乔布斯更不用说,对“美”的理解力几乎与生俱来。
两人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要求下属对自己保持绝对的忠诚,并且都极具完美主义倾向。幸好乔布斯对政治并不感兴趣。
乔布斯的邻居都是硅谷元老——惠普公司的职员。在这些人的影响下,他从小就很迷恋电子学。而20世纪70年代末,个人计算机风潮开始在硅谷出现,于是乔布斯的精力自然完全投放到IT世界中。
但这并不影响他按照自己的方式来构建改变世界的蓝图,反而他的坚持,从一开始就让苹果有了一种超越平凡的魅力。他顽固地坚持设计要唯美,以及用户体验至上,所以,不难理解苹果的产品为何总是如此精致。
然而这种精益求精的精英意识,在20世纪80年代却并不是最有效的,当时,个人计算机乃至其他IT产品,都在走向大众市场。此时人们对标准和规模的追求,远远胜过了对个性和精致的要求。因此,就算乔布斯在1985年没有被迫离开苹果公司,他依然无法同代表了大众意识和规模经济的微软相抗衡。
乔布斯成为“神”,是因为金融危机的到来,时代已经发生了变化。
因为金融危机,“两房”破产,雷曼兄弟破产,通用公司也申请了破产重组,这些传统大公司的权威被打垮了。美国人自己也在思考,价廉物美的消费主义是否真的对整个社会有利。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人们开始寻找精品和新权威。
此时,乔布斯的顽固反而赢得了大众的崇拜。苹果坚持的精品策略,让人们觉得苹果的产品不会贬值,虽然价格昂贵,但不会在短时间内被抛弃。就这样,金融危机后,全世界都在为一个电子产品——iPhone而排队,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
从那时起,乔布斯就成为全球大众顶礼膜拜的权威,所以就算2/3的人根本不知道iPad的用途,但这个平板产品依然上市仅两个月就卖出了200万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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