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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感情,雨心似乎太过矜持、疏忽,纵然深爱,却从不肯流露。男友只得不停地揣测、不停地付出。终于,男友倦了、离开了,直到这时,雨心才体会到失去这份爱的伤痛。
缘分在便笺中编织
还记得大一时,寝室有个女孩和远方是老乡,通过那个女孩,我和内敛、害羞的他相识了。后来,我俩经常在校园里碰面,我总是喜欢嘻嘻哈哈地和他打招呼,而他一定是红着脸朝我微微一笑,一副害羞的模样。这一幕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以至于现在回忆起来,仍会忍俊不禁。
那时的我,脑袋里经常会冒出千奇百怪的想法,经常会做出一些不可琢磨的举动。比如,我不知道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在小便笺上写了几句话,托朋友带给远方。大意是“我怎么觉得你像个女孩子一样,那么怕羞”。很快,他的回笺递到了我手中,上面写着:“我怎么感觉你像个男孩子似的,大大咧咧。”远方的回话幽默、机智,似乎还带有一点挑衅的味道。顿时,我的兴趣被激发出来,马上以相同的方式再次回敬了他几句话。
似乎,这就是缘分的开始,我和远方明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却在缘分的牵引下,选择了相同的联络方式。从那以后,传递小便笺成了我俩互诉烦恼、分享快乐的最佳渠道,也成了我俩每天共同的期盼。
朋友到恋人的过渡
一学年很快结束,到了暑假。一天正午,正在家里午睡的我忽然接到同学的电话,她告诉我远方生病住院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没来由一阵紧张,隐隐的,我发现自己对远方的感觉早已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下午,我顶着烈日捧着鲜花去医院看望远方。对于我的到来,他显得十分欣喜,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却责备我不该选在这个时候来探病。我问:“为什么?”他回答:“太阳那么大,温度那么高,我担心你热坏了。”这情急之中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似乎表露了他对我的特殊感情。一时间,我俩都有些不好意思。
开学后,我俩很自然地手牵手出现在校园里。也是从那时起,远方喜欢一遍遍追问我:“你爱我吗?”我总是笑而不答。我认为,有些话是不用说出来的,我的心意他一定可以明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们到了大四。我依然还是没有跟远方说过那句:“我爱你。”我以为,这么久都一起走过来了,还在乎那一句话吗?我的爱人一定可以感应我的心。
我总忽略他的感受
大学毕业后,我和远方的运气不错,都在宜昌找到了接收单位,虽然收入不高,但这个结果大抵是让人满意的。
快乐并没维持多久。2007年9月中旬,远方所在的公司大幅裁员,他也未能幸免。虽然担心远方的境况,但凭我对他近六年的了解,我知道他是一个非常好强的人,也许安慰只会让他更加沮丧。所以,我决定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给他时间让他好好冷静。
之后一个星期,我们没有联系。直到一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给远方打了个电话,对他说:“其实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已经给了你一个星期让你难过,希望接下来你可以坚强点。”一向大大咧咧的我丝毫没有考虑到远方当时的心情,硬梆梆地丢下了这番话。而当我的话说完,电话那边只有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忽然,断线了,刺耳的“嘟嘟”声让我感到害怕。
但当时我的工作上差错频出,复杂的人际关系让人十分头疼,根本没有太多精力去顾及远方的感受。后来,给他打了几个安慰电话,见他态度比较冷淡,干脆再未联络。只是没料到,一忙就是一个多月,这期间我俩几乎没有怎么联系。
爱我的人终于倦怠
直到2007年11月的一天,远方忽然打电话约我出去。这个电话让我不禁雀跃,因为至少已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那天下午,我站在滨江公园等待他的到来。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人从背后抱住我,回头一看,竟然是远方。我很吃惊,因为虽然我们在一起六年了,可从来不曾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接着,他又一再要求我去他家吃晚饭,这让我有点慌乱,因为根本还没有做好见家长的准备。于是,我以种种理由推辞了。
远方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有些忧伤地看着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在乎我呢?再这样,小心我飞了!”我没有在意,开玩笑般回敬了一句:“行啊,想飞的话我给你搭梯子,反正我家梯子多的是。”只是,我忽略了他的沉默和沉默背后的绝望。
那次见面不欢而散。回家后,我收到了远方的消息:“其实一直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很努力想读懂你的心思,希望有一天我的爱能够有所回应,可一直等到今天,我还是彻底失望了!”看到这番话,我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难受极了。
又一个月过去,远方竟然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我越来越坐不住了,第一次决定主动让步,给他打了个电话。可接电话的却是一个女孩。她用欢快的声音自我介绍说是远方的女朋友,让我有什么事情可以通过她转告。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在一片混乱的思维中,我近乎机械地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远方找到我作出解释:原来他和那个女孩已经认识很久,在失业的那段时间,女孩给了他很多帮助、安慰。相较女孩的热情,我的态度实在让他心寒。何况,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一句“我爱你”,他已经等到没有信心。最后一则短信,是在讲述自己的心情,也是在预示我们的结局。
听着远方的解释,我哭了,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不坚强、如此不理智。因为结局是我从来不曾料到的,也终于体会到了失去他的痛苦。我问他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他轻轻摇了摇头,于是,我知道自己已经输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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