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852年-912年),五代梁朝第一位皇帝,又名朱全忠、朱晃,宋州砀山(今安徽砀山)人,幼年随其父朱诚学习五经。咸通十一年(870年)他参加了王仙芝、黄巢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先后攻陷洛阳、长安等地,大大动摇了唐王朝的统治地位。中和二年(882年)他归附唐军,与李克用等联合镇压义军。因他镇压义军有功,唐僖宗赐名全忠,任河南中行营招讨副使,次年拜汴州刺史出武军节度使,继而又进封梁王。他以河南为中心,极力扩大势力,逐渐推异,藩镇成了唐末最大的割居势力。
朱温
公元907年,黄巢的叛将朱温再一次发挥了自己的优良传统,叛变了为之效力的唐朝,率领军队冲进长安废黜了唐哀帝,自立为王,改国号为梁,从而结束了唐高祖李渊近三百年来四时享受冷猪肉的历史。以朱温建立后梁为开端,中国由此进入了五代十国的大分裂时期。
后梁建立的时候,北方还有幽州市长的刘仁恭和河东晋王李克用两个较大的割据势力,其中晋王李克用更是朱温的生死老冤家。李克用本是沙陀贵族,后来因在平定黄巢之乱时立有大功而被唐廷加封为河东节度使,可谓是春风得意,但是这也引起了吃醋大王朱温的嫉恨。
公元884年,李克用大败起义军后胜利回师,途径汴梁时,只见朱温亲自带鸡赶鸭放羊牵牛,手舞足蹈的来到李克用下榻的上源大酒店为他设宴洗尘。李克用大为感动,于是俩人酒酣耳热、称兄道弟的喝了个不亦乐乎,直到深夜才与朱温惜惜离别。
朱温出来后,嘿嘿冷笑几声,马上召集埋伏在附近的部队把上源大酒店团团围住,然后四面纵火,万箭齐发,准备一举除掉自己日后的心腹大患。
正当朱温兴高采烈的时候,突然间风起云涌,雷声隆隆,刚才还皓月当空的天气,竟然下起了特大暴雨,把熊熊烈焰一会就浇成了星星之火。酒店里梦见自己在烤火时掉河里的李克用在将领和亲兵的保护下仓皇逃出,侥幸保住了性命,于是李克用便和朱温结下了解不开的深仇大恨。
907年,李克用在得知朱温改朝换代的消息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讨伐良机,于是和契丹国主阿保机桃园两结义,约为兄弟,准备一起进兵。
哪知道阿保机日后了解到朱温势力强大,大呼上当,马上撕悔了和李克用定下的兄弟之盟,转而向朱温伸出了友谊之手。李克用得知这个消息后,连气带累,竟至一病不起。公元908年,弥留之际的李克用把他的儿子李存勖招至床前,交代后事。
他对李存勖说:“我一生有三件事情引以为恨,一是朱温害我之仇未报;二是契丹违约之耻未雪,三是幽州之地未取,你将来一定要达成我的心愿。李克用言毕而殁,享年53岁。
李存勖即晋王位后,积极整军备战,处处以李克用的“三个遗愿”重要思想为指导,慢慢训练出了一支精锐的沙陀部队,在兵精粮足,条件成熟之后,开始出兵替父报仇。
李存勖
公元911年,李存勖击败了朱温亲自统帅的50万大军,致使朱温连气带怕下一命呜呼;接着,李存勖攻破幽州,活捉了刘仁恭和刘守光父子;九年后,他又大败契丹军队,将不可一世的阿保机赶回没有暖气的北方老家过冬去了。经过十多年的南征北战,李存勖于公元923年终于攻灭后梁,一统北方,当年四月,在魏州称帝,改国号为唐,史称后唐。
可惜李存勖是个军事上的天才,政治上的白痴。称帝后,他认为大功告成,于是不再坚持可持续发展的战略,开始迷上了看戏,还经常油头粉面的亲自登台表演,并取艺名为“李天下”。
有一天,李存勖自我感觉良好的在戏台上吊嗓子,连喊两声“李天下”,还没被自己的优美嗓音陶醉完,就被一个伶人(演员)上去扇了他个耳光。莫名其妙的李存勖问伶人为什么打他,伶人大义凛然的说:“李”(理)天下的只有皇帝一人,你叫了两声,那还有一人是谁呢?”
李存勖听了大为感动,觉得还是伶人真心为他着想,那些个文臣武将什么时候说过那么高水平的话啊。伶人从此受到皇帝宠幸,不但可以自由出入宫中(不知道包括不包括后宫)和皇帝称兄道弟,而且还能肆意侮辱戏弄大臣,弄得是朝野上下敢怒不敢言。
李存勖
李存勖还把伶人当作特务,让他们借全国巡回演出之际去刺探群臣的言行。当官职有了空缺时,他也经常置身经百战的将士们于不顾,而去封身无寸功的伶人补缺。在李存勖的纵容下,有一次伶人竟抢了驻守魏州将士们的妻女1000多人,搞得军队上下怨声四起、离心离德。
公元926年,李存勖听信谗言,冤杀了大将郭崇韬。另一大将李嗣源也险遭杀害。三月,李嗣源在满怀怨恨将士们的拥戴下,宣布自立为帝,进兵洛阳。
李存勖这时候才想起军队的重要性,连忙率军进攻李嗣源,结果走在路上,经常老婆被抢的士兵们就逃走了一半,李存勖知道形势危急,便回到洛阳准备据城固守。
李存勖(网络配图)
不过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这时候他一手提拔的伶人郭从谦看出皇帝已穷途末路,没有了利用价值,于是趁他吃早饭时发动政变,把爱演戏的李存勖活活烧死在宫中,“李天下”就这样丧命在惊心动魄的特技效果中。不久,李嗣源攻入洛阳,后来从废墟中找到了李存勖的一些零星尸骨,葬于雍陵,谥为庄宗。
文学大家欧阳修是这样评价庄宗的:“方其盛也,举天下之豪杰,莫能与之争;及其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后唐庄宗的用人之道,虽然独树一帜,实为不可理喻,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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