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朝,掌权的是文官,而武将的地位是比较低的。一个武将,任凭你再有本事,再武功显赫,再想报效国家,往往也要屈从于由文官担任的总督、巡抚。没有文官的提携重用,武将想杀敌,想立功,想成名,那是很艰难的。抗倭英雄戚继光,同样也需要一个坚硬的文官后台。
戚继光时代,文官集团最显赫的人物是张居正。张居正历嘉靖、隆庆、万历三朝,仕途飞黄腾达,隆庆时任内阁次辅,为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万历初年,张居正任首辅,一切军政大事均由其裁决。以抗倭闻名的戚继光,之所以敢创立“戚家军”,之所以功成名就而不受猜忌,其背后的大人物就是张居正。
论战功,戚继光不如俞大猷,而戚继光的升迁却远远超过俞大猷。扫平倭寇后,北方又有战事,朝廷建议俞大猷和戚继光北上戍边,结果名望更大的俞大猷没去成,而“操行不如”俞大猷的戚继光却稳稳地当上了蓟州总兵。戚继光一生“四提将印,佩玉三十余年”,在蓟州重镇任总兵一职就达十六年之久,这其中有其个人的努力,更离不开张居正的支持。可以说,张居正成就了戚继光。
戚继光与张居正究竟什么关系?正史中没有记载。但是,从戚继光每次给张居正写信都自称“门下走狗小的戚某”来看,他们的关系绝非一般。
此外,张居正和戚继光之间还有许多私交轶事,也见于明人笔记和私著。据沈德符《万历野获编》载,戚继光经常送给张居正“腽肭脐”,让其煲汤喝。腽肭脐,俗称“海狗”,生于渤海一带,非常难得,其阴茎和睾丸具有很好的壮阳效果。另据明人王世贞私人笔记,戚继光“时时购千金姬”送给张居正。张居正喝了这种汤以后,奇热攻心,阳亢无比,虽数九寒天也不能戴帽子。
送春药,送美女,若非关系极其亲密,送者未必敢送,收者未必会收。戚继光跟张居正的关系就是这么铁,但这种关系是建立在戚继光多年来投其所好、倾心孝敬的基础之上的。没有这些妙物,很难想象张居正能瞧得上戚继光这个原本官职低微的武将。大明朝地大物博,人才济济,能耐比戚继光大的人多的是,俞大猷就比他强很多,但干到武将最高官职总兵的,偏偏是戚继光。
文人掌权,武将折腰,这是明朝的现实。戚继光不惜巨资,陪着笑脸,送出春药和美女,可能未必是真心实意,但不这么干,张居正能屌他吗?能极力举荐和支持他吗?能说出“戚帅才略,在今诸将中,诚为希有”的话来吗?在文官之上的年代,武将想干成点事,容易吗?正是那些春药和美女,换得了将相之间的和谐。从某种意义上说,戚继光的英雄伟业,其实是靠春药和美女来支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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