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祝认为,徐福东渡起航点的确定,起决定作用的是当地的物质条件,一是经济的发达,二是港口的自然状况。否则,聚集大批的人员,征调大量的物资,建造很多的船只等大规模的准备工作就无法进行。还有港湾也应宽广,并与腹地有便利的交通。
比较而言,具备上述优越条件的,据史书所记,只有当时的琅邪。战国时,楚国灭掉越国之前,越国在琅邪建都已经有一百余年。琅邪曾是一度强大的越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战国中期归属齐国后,它也是齐国都城临淄之外的又一重要的经济文化区域。秦统一后,琅邪作为琅邪郡的治所,其重要地位更加提升了。
琅邪不仅经济条件优越,而且也是战国及后来的秦国著名的海港之一。位于琅琊台下石河入海河段,附近属花岗岩侵蚀性海岸地貌,水深港阔,起航条件好。另外,徐山附近还有大小珠山,琅琊山等,山上有大量的优质木材,具备打造楼船的充足资源。
而且,《史记·秦始皇本纪》明确记载,徐福第一次在琅邪上书后即被就地派遣出海求仙,第二次更是由秦始皇亲自从琅邪送出海的。
徐福东渡航线是哪一条?
徐福船队从琅邪航抵日本,经过的航线是哪一条呢?目前学界的“北行航线说”与“南行航线说”最具代表性,“北行航线说”认为,徐率船队从琅邪出发后,沿辽东半岛南、朝鲜半岛西的海岸线,穿过对马海峡,到达日本北九州和歌山等地。“南行航线说”有两种意见:一是从山东半岛的青岛或成山头或之罘横渡大海,经朝鲜半岛南部到达日本九州等地;二是从苏北沿海诸港口(因出发港意见不一)横渡黄海,或至朝鲜半岛穿过济州海峡抵达日本九州,或直达日本。
刘华祝认为,史记对徐福东渡的航线没有具体的提示,我们只能依据当时的造船技术、航海知识、海洋条件,其前后航线的蛛丝马迹,以及考古成果等做出较为合理的论证。
越国历来就具造船与航海传统,自会稽迁都琅邪后,吸收了吴国的造船工艺与航海知识,更进一步促进了琅邪地区造船与航运业的发展。
秦始皇统一全国后,融合了越、吴、齐三个所谓海上强国的造船、航海诸技术,使秦代的造船业与航海业获得很大的发展。秦国在攻打匈奴时,即从沿海的琅邪等地征调粮食经渤海船运入黄海,以应黄河以北前线之急需。这证明秦代的造船与航海技术具备了一定的远航能力。
早在战国时期,我国即开通了一条经朝鲜半岛到达日本的航海线。齐威王、宣王和燕昭王时,就有不少齐燕方士入海寻三神山,去求仙人与长生不死药,方士的入海地多在碣石或山东半岛,入海后可能有至朝鲜半岛南部或倭人居住地的。汉武帝时,曾发生从山东半岛发楼船击匈奴事,其所经之地就是前述北行航线到朝鲜岛西岸之一段。距此事之前110年的徐福东渡,最大可能也是走这一航线。
刘华祝说,北行航线上海岛相望,航船可随时就近避风浪,补充淡水、食物等,安全系数大。而南行航线由于当时还没有罗盘,远海航行的导航只能靠日月星辰或目视,船的动力也只有靠海风吹送或人摇橹,横穿黄海的危险性大,成功率低。而且,这一航线的开通只是南朝以后的事。
日本人宫泰彦了也曾指出:“日本海有一种左旋之回流,利用此种回流,可以由朝鲜南部古辰韩地方到达日本山阴。中、朝、日的古代使者曾在这条航线上往来了近千年。北行航线沿岸不断出土有战国时燕齐的刀币,还有青铜剑、青铜戈、铜铎等,说明战国时已开通此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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